的额头也破了,有鲜血顺着鼻洼、嘴角儿一直流到下巴上,样子很是可怖。毛正毅知道又该轮到自己了,向后蹭到墙边,“侬…侬他妈别过来。”
本来他也是在大街上拼起来的,要是在十年前,才不会吓成这样呢,但现在的他已经是养尊处优惯了的大老闆,以前的恨劲儿早就消磨光了,正所谓生於忧患,死于安乐。
侯龙涛当然是想再过去暴扁那个王八蛋一顿了,但他更关心的是如云,他单膝跪地,用右臂垫起女人的腰身,微微颤抖的左手想去抚摸她肿起的脸颊。“啊!疼…”
如云扭了一下儿头。男人都快哭出来了,轻轻的吻了一下儿她的唇,“小云云…”
“傻瓜,我没事儿的。”
如云用手轻轻拭去爱人额头上的血迹,她说出的话有些含糊。
小二十个手持橡胶棍的保安沖入了“南德曼”一下儿就把在走廊里的五人制服了,然后有几个进了屋,其中就有被侯龙涛打的那个,“都趴下!敢在这儿闹事儿,胆儿也忒大了!”
“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敢这么大声的跟我说话!”
毛正毅什么身份,上海的警察自己都不怕,怎么能被这些北京的“二狗”吆来喝去。
“趴下,趴下,你趴不趴!”
两个凶神恶煞的保安高高的举起了棍子,向老毛逼了过去,一个“农民企业家”还是镇不住他们的。“我是受害人,是那小子打我的。”
一看自己的威胁还想没起作用,毛正毅不得不边大叫边老老实实的趴在了地上,这种眼前亏还是不吃为妙。
但侯龙涛却是毫无反应,仍旧抱着如云,“嘶…”
他的身体晃了一下儿,背上挨了一棍子,他回头看了一眼,正是勊过的那孙子。“趴下,听见没有?”
那个保安又抬起了手。“你干什么!”
如云沖保安吼了一声,又转向爱人,“龙涛,趴下吧。”
侯龙涛这才先扶起了女人,然后趴在了地上。
“怎么回事儿,怎么回事儿?毛总,您怎么样?”
吴倍颖从人丛中挤了进来,他一看屋里的情形,也明白得差不多了,心中一沉,“完了,毛正毅啊毛正毅…”
“嗨嗨嗨,你干什么?”
他刚想过去扶主子,就被保安用棍子推回来了。“让我看看他的伤势,严重的话得送医院啊。”
“哪儿他妈也不能去,都带回保安部,等公安局来提人。”
“你们这些保安怎么说起话来像土匪一样啊?都给我让开。”
一个声音在屋外响了起来,“嗨。”
几个保安一听这话就不干了,一起回过头去,“谁啊?”
四个警察从外面进来了,为首一人双肩各配三枚金色四角星,正是朝阳公安分局的曾局长。小小的单间儿里有趴着,有躺着,有站着,挤了十好几个人,连转身儿的地方都没有了。
“都出去!”
警察把保安全轰出了屋,老曾将侯龙涛扶了起来,“侯先生,您怎么样?”
当着外人,他是不能叫得太近的。“曾局,您来的可够及时的。”
“咱们别的以后再说,先送你们去医院检查一下儿是真的。”
老曾怎么可能听不出侯龙涛话里带刺儿,赶忙转移了话题。另一边,毛正毅也已经被警察搀扶着站了起来。
一个警察留下处理善后,没有人伤到需要人扶才能儿走道儿,一群人在“南德曼”经理的指引下,从向外送垃圾的特殊走廊,乘员工电梯到达了卸货专用的地下停车场,那里不是有一辆警车,而是有五辆在等,其中有两辆是“依维可”起码有三十个人坐在上面,但其中只有五、六个是警察,剩下的竟然全是流氓打扮的人。
大胖和文龙从车上下来了,“猴子,你怎么样?”
“四哥,没事儿吧?”
“死不了。曾局,这是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