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分析了一遍,我越听越觉得不对劲,感觉他像是在交代后事。
看着他认真、诚恳的样子,我很想说:其实你不用这么卖力,你已经被公司开除了。可是我又说不出口。我非常想知道,他到底是因为什么受的处分,会不会是替人背锅、当了替罪羊?
对于这台笔记本工作站的性能,米开罗一直赞不绝口,我说:“米哥,你要是用得上,工作站就先放在你这里。”他摇摇头。
关于那个有硬伤的那个项目,我有几处想不通,拣了一些要点问他,他告诉我想办法进妈妈公司的4号数据库看一下,也许会有收获。
打开网页的时候,他发现我在一个知名的电脑论坛上有聊天记录,问我的网名是什么,我说是“十里长铺”,他听了之后点了一下头。
我见他的电脑桌面写着“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两句诗,觉得很好,他说是自勉用的,我说不如你也赠我两句,他想了想,给我写下“时人不识凌小东,直待凌云始道高”两句话。
我笑道:“这两句不是诗罢,怎么会有我的名字呢?”
他说原句是“时人不识凌云木”,改成我的名字也并无不可,用意都是指人在落魄与低潮时要学会忍耐与坚持奋斗,只要不放弃,早晚有一天会青云直上,冲天而起。
我说:“那岂不是和你那两句的意思差不多?”
米开罗点点头:“一个人只要动心忍性,克己慎独,终会踏破流言,自证清白,扬帆天下。”他说话时目光炯炯,神情坚定,似有无限心事。
我见他意有所指,没有多问。
离开旅店的时候天色已晚,我回到跟小周合住的房间睡下。
第二天早上,我问妈妈需要我做什么与投标有关的工作,她依然没让我参与。我有点失望,感觉自己还是被排挤在外的。在公事方面,她始终对我有所保留。
“好吧。”
“你先关心关心
“我不需要看。”
“为了看手相呀!”
“我只弹过棉花。”
“我这不是关心您嘛。”
“你……先把手放开。”
“别人的事你管得了吗?”
“我得帮您找个如意郎君呀!”
“来,击个掌。”我把手举起来。
“抽奖的暗活儿都准备好了吗?”
“用不着。管好你自己的事吧。”
“我想要公公正正地抽一次奖。”
“给什么钱?你们都干什么了?”
“那……好吧。您最好别再拖了。”
“这样行吗?”她半信半疑地看着我。
“报仇?怎么报?违法的事我不能做。”
“您不是来例假了吗?我给您送点药来。”
“原来您的兰花指是弹棉花练出来的呀!”
“您的指头又细又长,是不是弹过钢琴?”
蓉阿姨再次把手护在胸前:“还有什么事?”
“武公子,谈好的钱是不是应该给我们了?”
“那时候是为了比赛?现在呢?为了什么?”
我回身把门关上,对她说:“找您有点事。”
“那又有什么用?你保证能抽中特等奖吗?”
“我不想便宜那个武公子,让他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