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宗扬撇了撇嘴:“就是基佬最喜欢看的那种片。”
“什么是基佬?”
“基佬──“程宗扬充满恶意地猜测道:“很可能就是谢艺的真实身分。”
墨镜遮住了谢艺的眼睛,但程宗扬能感觉到那家伙悠闲的外表下:心神却没有丝毫放松,墨镜下的视线一直追逐着海滩上嬉戏的女孩。
“这是什么?”
程宗扬毫不客气地摘下谢艺的墨镜,在手里把玩着,“玻璃的?”
谢艺没有动怒,他拿起椰子饮了一口,“烟茶水晶。”
“怎么?你那位岳帅不会做玻璃吗?”
谢艺淡淡道:“你会吗?”
程宗扬把墨镜架在鼻子上,过了会儿道:“玻璃没什么难做的。”
谢艺点了点头,“岳帅也是这么说的。”
“哦?他做出来了吗?”
谢艺很自在地双手抱头,翘起腿,“岳帅用了十年时间,花了七万金铢,最后把云氏的玻璃坊买了下来,才做出第一块像样的玻璃。”
“云氏的玻璃坊?”
程宗扬没有听云苍峰说起过。
“云氏就是靠玻璃起家的,但他们的玻璃坊做出的绿玻璃都带有绿色。岳帅说,可以把玻璃做得像上好的水晶一样透明,还可以帖上银箔,制成比铜镜强上千倍的镜了。但终究没有做出来。”
里宗扬皱眉道:“玻璃哪有这么难做?”
谢艺微微一笑:“莫非程兄知道配方?”
玻璃和塑胶一样,都是程宗扬最熟悉下过的物品,但用过和仿过完全是两码事。
他想了半天,凭藉一点模糊的印象道:“用石英石加碱不就烧出来了?”
谢艺失望地靠回竹椅。”岳帅让人烧制草木灰,再与沙子混合,烧制出的物品虽然近似玻璃,但较之云氏玻
越
“什么?”
“噗……”
“遗腹女?”
“没有想到吧?”
“岳帅生下的都是女儿。”
谢艺站起来,朝小紫走去。
嘴巴就嘴巴吧,程宗扬安慰自己。
“他说,他想穷尽一生的可能性。”
谢艺简短地答道:“他说是辐射。”
谢艺淡淡道:“其实岳帅是晕血。”
程宗扬才不相信他是为了什么崇高的道义。
“晕血?你在搞笑吧?那他为什么要上战场?”
“这位岳帅还真会扮酷。啧啧,打仗还戴墨锁。”
作为一个穿越者,天知道他的民族和国家是哪个。
程宗扬不明白,难道那个岳鹏举还能决定自己生男生女?
程宗扬摘下墨镜,在手里晃着:“这也是岳帅的主意吧?”
“岳帅走前遣散了姬妾。那时我们不知道还有人有孕在身。”
夜色深沉,万籁俱寂。空荡荡的竹楼仿佛淘空的盒子,在夜色下沉睡。
程宗扬打量了一会儿:“看她的年龄,岳帅死的时候她多半还没出生吧。”
程宗扬心头像被什么东西碰了一下一样,似乎触摸到某件缥缈虚无的事情。
“当日岳帅戴着墨镜纵横沙场的英姿,令所有看到他的敌人都为之胆寒。”
程宗扬一阵惭愧。说起来简单,可单是碱和石英,自己就不知道该到哪儿去找。
程宗扬眼珠转了一会儿,“那时候还没生下来,你怎么知道她带的是个女儿?”
窗外圆月渐渐升至中天,远处潮汐的声音如同奔腾的战马,在月夜下驰骋来去。
疑羽不介意用嘴巴和手指帮助程宗扬释放欲望,却异常坚决地拒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