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啪!”
的一声脆响,程宗扬脸上多了一道血痕。
火辣的痛楚从鼻梁一直延伸到耳后,程宗扬一下被打傻了,捂着脸痛得双眼含泪。
月霜杏目圆睁,俏脸上满是怒火,手里握着皮鞭,气得肩膀都在颤抖,“你这个该死的奸商!身为六朝子民,你不上阵杀敌,为国出力,还趁火打劫!”
好心劝解却惹来这一鞭,程宗扬爬起来,伸手一摸,掌上都是鲜血,怒由心起,吼道:“你为什么打我?”
月霜寸步不让,“你这种小人本就该打!”
“我什么地方是小人了?”
“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我听师帅说了,他邀你入伍从军,你一口拒绝了。
危难关头,你一个男人,不从军杀敌,反而贪生怕死,见利忘义,拿国家大事当买卖,就是该打!”
听月霜这样说,程宗扬只感到哭笑不得,国家兴亡,确实匹夫有责,但自己只是一个意外穿越的不速之客,这个国家并不是自己的国家,非生于斯、非长于斯,要自己去扛什么兴亡之责,真是莫名奇妙。
问题是,月霜怒气冲冲,这些话说出来她一定不能理解,程宗扬可不相信除了王哲,还有人会相信自己的离奇遭遇,无奈之下,只能用别的方法解释。
“军人的责任是打仗,商人的工作就是赚钱,如果你觉得保家卫国是你的责任,那我赚我应得的份,又有什么地方做错了?我有逼着你们买东西吗?觉得贵了,大可以不买啊。”
“你!”
听到程宗扬的话,月霜更为恚怒,举手又是一鞭。程宗扬这次学乖了,她手一动,就急忙闪到一边。
文泽连忙拦住月霜,“程兄是军中客人,虽然志向不同,也不能挥鞭相向。
若是
“败类!”
“这是五行诀。”
“真有这么好吗?”
然后躬身进入帐内。
“我这不是好好活着吗?”
师帅知晓,必然会有所责备。”
蔺采泉含笑道:“打搅了。”
程宗扬来了兴趣,“什么秘法?”
程宗扬拉开帐门,“蔺教御请进。”
文泽扶起程宗扬,“程兄没事吧?”
蔺采泉道:“因为你本该是个死人。”
月霜恨恨收起马鞭,一跺脚,转身离开。
往哪里去呢?程宗扬双手枕在脑后,拧眉思索。
程宗扬摇了摇头,知道反正不是因为自己长得帅。
“小兄弟可知真阳外溢,只有何种情形才会发生?”
这个程宗扬没有撒谎,至少穿越之后,他还是童男。
蔺采泉徐徐道:“知道蔺某为何对小兄弟另眼相看吗?”
程宗扬有些不确定地说。蔺采泉这番话,让他也有些心动。
天色将暮,一个温和的声音在帐外响起,“程道友在否?”
程宗扬打了个哈哈,“有这些草作垫子,比在沙土上舒服多了。”
蔺采泉轻拂袍袖,淡淡道:“小兄弟可愿入我太乙真宗门内,研习道门秘法么?”
原来还有这一说,看来童子功都是骗人的。程宗扬为难地说:“可我真的没练过什么功法。”
“这就好比有金铢万贯,小兄弟却不知使用之法,更不知藏储之道,让这万贯金铢平白流失。”
无缘无故挨了一鞭,程宗扬一肚子的冤枉气,没再搭理连连告罪的文泽,迳自回到自己的帐篷。
程宗扬脸上挨这一鞭着实不轻,若非月霜伤后无力,大概不会只是破点皮而已,连肉都要被抽掉一大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