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点异样，还替他隐瞒阿姬曼的事情，让程宗扬以为事情已经过去。现在看来并不是那么简单。
他悄悄看了看四周。周围林木幽静，倒真是个杀人灭口的好地方。
看着他心虚的样子，凝羽平静地说道：“你的巫术呢？怎么不使出来？”
要紧关头，程宗扬反而冷静下来，问道：“如果同样的事情，是夫人让你去做，你会不会做？”
凝羽目光落在指尖，然后呵了口气。那两只蝴蝶的影子微微一晃，化成两抹月光，流水般淌落下来，消散在夜色中。
“我们穹羽族天生就能操纵月光。如果是武二郎，他一眼就能看穿吧。”
程宗扬咳了一声，“你不用测我的底。其实我就是个没用的小商人。”
凝羽抬起眼，“那你的员阳是从哪里来的？”
“员阳？”
凝羽注视着他，忽然抬出腿，从银杉的横枝上跨下。那根横枝离地面足有两米高，她却像从榻上起身一样从容，一步迈到了程宗扬的面前。
“你不知道什么是真阳吗？”
程宗扬记得蔺采泉也曾经说过自己真阳特别浓郁，以至于溢出体外。按照蔺采泉的说法，真阳与平常人身体强壮、阳气旺盛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概念，还吓唬他那是死人才有的。
蔺采泉并不明白自己的真阳并非依靠苦修，而是通过生死根平空得来，因此疑心自己修练过某种功法，却不知道运用之法，于是极力游说他加入太乙真宗门下。当时程宗扬只觉得这老家伙有些不老实，借口要留在王哲军中一段时间，而拒绝了他。
现在凝羽也发现他身上真阳浓郁，倒是程宗扬自己没多少感觉。他模仿着武二郎的架式抱起手臂，镇定
凝羽说。
程宗扬忽然
“所以，”
“咳！咳！”
“她知道。”
“我不明白。”
“用你的巫术，”
“不相信我吗？”
“我能做得很好。”
“因为你的具阳。”
“答应我一件事。”
程宗扬狼狈地咳嗽起来。
凝羽道：“也许可以。”
凝羽幽深的瞳孔静如止水。
“先不说你为什么恨她，”
凝羽打断他：“我做的好吗？”
程宗扬忍不住道：“为什么？”
“我那天到天快亮时才清醒过来。”
凝羽看着他说道：“替我除掉她。”
“直到最后一刻，她才改变了主意。”
看来自己擅长邪淫巫术的帽子是戴定了。
程宗扬皱起眉头，“那你还要杀了她？”
程宗扬摊开手，“你觉得我能打过你吗？”
程宗扬苦笑道：“你也太看得起我了吧。”
废话。如果你说这是个圈套，我会更相信你。
凝羽有些叹息地说道：“你以为她会没有发现吗？”
凝羽毫不动容地看着他，显然不怎么在乎他的面子。
凝羽微微扬起下巴，“忘了你那天晚上做的好事吗？”
凝羽说：“我也没想到自己会与你这样的废物合作。”
凝羽踏近一步，“怎么？有胆量做，没胆量承认吗？”
凝羽平静地说道：“当你出手的时候，要连我一起杀了。”
程宗扬忍不住去触摸凝羽的胴体，凝羽却忽然松开手，退后一步。
程宗扬苦笑起来，好像除了自己，每个人都知道他身上所谓的真阳。
地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