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程宗扬跳上车,吃力地扳起武二郎的脑袋,摸了摸他的脉搏。这家伙还没有死,但离死也不远了,只剩下一口气游丝一样吊着。
水浒中的武二郎最后少了条胳膊,在六合寺出家为僧。可眼前的武二郎毒素已经蔓延到全身,就是想壮士断腕也来不及了。
“干!”
程宗扬忍不住骂了句粗口,谁能想到自己好处不容易找来当保镖的武二郎,还没有出五原城就去了半条命?
武二郎呼吸越来越微弱,心跳也变得迟缓,似乎随时都会断绝。当程宗扬的手掌放在他脖颈上时,武二郎呼吸声突然一粗,眼睛也微微睁开一线。
程宗扬忽然想起王哲曾经说过,自己被雷电击中后,身上莫名其妙多了一桩生死根的异能:当自己接触死亡之事,那些死亡气息会经过生死根,转化为生命所需的机能──真阳。
只剩下根茎的青草会重新生长,自己身上的伤口愈合得比以往更快。如果能把生死根转化的真阳传输给武二郎,也许能救下他一条命。
可是连王哲也不知道该用什么方法,才能把生死根转化的真阳传输给他人。
或者还有一种方法,像当日在大草原一样,让浓郁的真阳直接从体内流溢出来,可从哪里找几万个人同时死给自己看?
程宗扬束手无策,身后忽然传来凝羽的声音。
“蜜罗汁?”
“那是什么东西?”
“一种毒药,很少有人使用。”
凝羽眉头微微拧紧,“难道他昨晚误杀的,竟然是泊陵鱼氏的子弟?”
听到泊陵鱼氏,祁远立刻一缩头,远远躲到一边。
“那个阴阳怪气的小子?”
“嗒”的一声,凝羽腰间的月牙弯刀跳出一截,露出寸许长
“这怎么成!”
然后闭上眼,不再开口。
“多谢老哥,我记住了。”
“总不能眼看着他死吧?”
“纵然是个废人你也救他?”
程宗扬伸手道:“刀给我!”
吴战威和同伴立在桥头四下顾
程宗扬老实回答,“不知道。”
程宗扬道:“那都是以后的事了。”
凝羽皱眉道:“你这样能救活他吗?”
现在只能死马当活马医,盼望能出现什么奇迹了。
凝羽甩开武二郎的手,冷冰冰道:“救不活了。”
祁远咳了一声,望向程宗扬的眼神隐约多了几分亲近。
滚热的鲜血从掌中滚出,滴在武二郎肩头发黑的伤口中。
祁远两手拢在嘴边,叫道:“吴大刀!别把你的腰闪了!”
凝羽双掌齐出,拍在武二郎背后的神堂穴上,冷喝道:“出去!”
祁远嘿嘿笑了两声,“这是我找人泡的药酒。南荒的毒虫就怕这个味道。”
祁远笑骂两句,等两人过了一半,才吩咐随行的奴隶牵马推车,一辆一辆上桥。
祁远拿出一只酒葫芦,先喝了一口,然后递给程宗扬,“新酿的酒,你也尝尝。”
祁远笑了笑,指着前面的山谷道:“过了那条桥,就出了五原。再回来就是秋天喽。”
程宗扬顾不得武二郎是自己花了一个银铢重金请来的,急道:“总不能让他死在车里吧?”
这些护卫的头领吴战威从马背上扭过身来,扬着马鞭道:“祁老四!别娘儿们一样慢吞吞的!”
凝羽一言不发地掉转刀身,把弯刀递给程宗扬。程宗扬看看锋利的弯刀,说道:“换把小点的。”
程宗扬接过来尝了一口。那酒不知泡了什么,味道又腥又苦,咽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