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程宗扬先咳了一声，不等里面的人反应过来就踢开柴门，跳进房内，叫道：“好啊！祁老四！你干的好事！”
一个人影猛地坐起来，祁远张大嘴巴，看着哈哈大笑的程宗扬。
那间土坏房里什么都没有，祁远的被裳倒是织锦的，裳下铺的却是草席，显然是别人带来的被褥，他平常就睡草席。祁远光着上身，锦被滑开，露出旁边一个半裸的妇人，果然是兰姑。
程宗扬看着祁远发呆的样子，不禁捧腹大笑。祁远酒劲还没退，倒是旁边的兰姑推了他一把，这才连忙扯过衣物。
祁远晃了晃脑袋，期期艾艾道：“程头儿，你怎么来了？”
程宗扬笑咪咪道：“捉奸来了！老四行啊，这么快就跟兰姑好上了。说吧，你准备怎么办？”
祁远讪讪地开不了口。兰姑久在风月场中倒没有多少羞涩，她在被中披上衣物，起身拂了拂发丝，坦然道：“是奴婢勾引祁爷的，主子要责罚就责罚奴婢吧。”
程宗扬笑道：“别主子、主子的叫了，咱们不兴这个。老四，兰姑可比你强多了。你那舌头不是石头都能说出花儿吗？这会儿怎么哑了？”
祁远青黄面孔透出朱砂色，“我是没想到，兰姑……”
“谁问你这个了。”
程宗扬满意地看着他尴尬的样子，“我问你准备怎么对人家。老四，你摸着良心问问，对得起人家煲的鸡汤吗？”
兰姑似乎想说什么，又闭上嘴。
祁远为难地抬起头，“程头儿……”
程宗扬道：“喂，兰姑，咱们也是熟人，我跟你说吧，老四在南荒被人救过命，说好要娶人家的。你要不觉得委屈，给老四做个小怎么样？老四，我看你就从了吧。”
“不。”
开口的却是兰姑。
程宗扬
第六章 随波
“怎么了？”
祁远叫道：“兰姑！”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这些本来是石灰窑。”
“得了吧，瞧你那点德性！”
吴战威咧开大嘴：“哪儿能呢！”
程宗扬失望地说道：“这么少？”
“你就放心吧，肯定比木头结实。”
祁远小声道：“外面这些是织娘，里
“丝袜、亵裤、抹胸各二十件左右。”
“得了吧，让你看个织坊都不想干。”
祁远道：“程头儿，都磨成胡椒还怎么用？”
程宗扬拉住黑珍珠的缰绳，喊道：“吴大刀！”
程宗扬半晌才回过神。兰姑这算什么？豪放女吗？
窑中烧出的坯料还在散发热气，灰扑扑有股呛人味。
说着伸手准备掀开内室帘幕，看看里面是怎么裁剪的。
祁远有些尴尬地拦住他：“程头儿，不能随便进去。”
程宗扬对匹数没概念，直接问：“一天能织出多少件？”
程头儿，你让我到工地扛包都成啊。彪子，你说是不是？”
程宗扬道：“这不挺好吗？你怎么一脸吃大便的表情呢？”
一见着程宗扬，吴战威跑过来叫道：“程头儿，你可来了！”
程宗扬朝他肩上挥了一鞭子，“少废话！我先去织坊看看。”
吴战威道：“织坊里都是女人，老吴混在里面算什么事呢？”
易彪消瘦不少，脸颊的络腮胡子显得更长，闻言只憨厚地一笑。
程宗扬与秦桧大眼瞪小眼，然后扭过头：“老四，这是怎么回事？”
吴战威低头吭哧两声，臊眉搭眼地说：“瞧你说的，哪儿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