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的心肠够硬啊。”
萧遥逸低声道:“当日公主下嫁,把宫里规矩带到王家。这位驸马入厕时看见漆盘里盛着干枣,不知道是塞鼻的,随手拿来吃了,还把洗手的清水也喝了,引得公主的侍女在背后说笑--你猜他后来如何?”
萧遥逸冷笑道:“后来,王驸马去外地做太守,正遇上叛匪作乱,城池危在旦夕。驸马爷一声令下,把公主的侍女尽数赏赐给军士,一个不留,又亲自登城作战,大胜叛军。”
“这么做,晋帝会饶得了他?”
“打了胜仗还有什么好说的。这事传到建康,朝中重臣都称他临危不乱,是大将之才,还因功被封为汉安侯。”
萧遥逸鄙夷地说道:“石超这笨蛋,这回可要丢脸了。”
那名小侍女已经三请,王处仲仍然不理不睬。这会儿宴席已经冷落下来,众人都看着王处仲和石超。王处仲神情泰然,只怕石超的十六名侍女杀完,他也未必会动一动眉毛。
这会儿石超连个下台的台阶都没有。王处仲家世显赫,本身又是汉安侯兼驸马,他不肯饮,谁都没办法。谢万石已经碰壁,其他宾客身份都不及谢家,更不好劝说。云栖峰身为主人,一时间也找不到解劝的说词,席间一时尴尬万分。
石超一跺脚,吩咐旁边的护卫:“把她拖下去!”
程宗扬朝秦吴二人使了个眼色,然后起身向云栖峰施了一礼:“今日贵府盛宴,在下冒昧赴会,有幸见到诸位名门高士,令在下大开眼界。”
这会儿席间气氛尴尬,有人出面,云栖峰求之不得。虽然不知道他的意图,但他反应极快,立刻离席挽住程宗扬的手,笑道:“这位是盘江程氏的少主,一向在南方。我们云氏这点东西比起程家的珍藏可差得太远了。
”
“分文不敢取。”
“龙筋做成的弓怎么样?”
“程兄知道梁山伯和祝英台吧?”
萧遥逸一拍案:“五千就五千。”
张之煌一口呛住,眼睛瞪得老大。
王处仲双眼望天,用鼻孔哼了一声。
王处仲眼角微微一跳:“龙牙锥?”
程宗扬微笑道:“侯爷果然识货。”
云栖峰在他手上按了按,回到席间。
“只有你这种变态才编得出来吧!”
桓家少年道:“五千!再加一匹马!”
程宗扬推开萧遥逸,到张之煌席前递了杯酒。
他还没说完,萧遥逸就叫道:“我出三千金铢!”
怎么样?够意思吧?有没有感动得想以身相许?”
王处仲冷冷道:“索价几何?我明日让人送到府上。”
一个少年笑道:“可是与小侯爷夜饮秦淮的程公子?”
一个声音冷冷道:“不管他们出多少,我都加一千金铢!”
两人一唱一和,把一场尴尬化为无形,席间又重新热闹起来。
张之煌怪叫道:“驸马爷,你又不打猎,跟我们抢什么啊!”
石超同样看得心动,但张侯爷已经先开口,只好咽了口唾沫。
萧遥逸扮出羞色:“原来你是看中人家的姿色,才跟人家亲近。”
张之煌拂袖道:“绝羽你留着吧。这枝龙牙锥我说什么也不会让!”
“我汗毛都竖起来了。我可是喝了一肚子酒,你再说,我吐你一脸。”
萧遥逸甩开扇子,大刺刺道:“桓老三,程兄的酒品可比你强多了。”
程宗扬歉然道:“可惜没有石少主弹弓那么华丽,也值不了几个钱……”
程宗扬低声道:“龙牙锥是一对,还有一枝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