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程头儿,我跟三桂老弟一起出去走走,不走远,成不?就算坐监也有放风的时候不是?”
让吴战威安心养伤也真难为他了。程宗扬无奈地摆摆手,“小魏,你也去吧。
看紧点儿,别让老吴喝酒。”
吴战威那张大脸放出光来,一把将褂子搭在肩上,一瘸一拐地撵出去,“三桂!三桂!等等老哥。”
清远位于清江之畔。从建康城北的堑潮渠乘船,向北进入大江,然后沿江西行,进入支流的清江,再溯流而上行驶半日,就到了清江中游。
清江中游是一片三十余里的浅石滩,江面从数十丈一下扩展到两里多宽,江中乱石密布,过往的船只都只能在滩前停下,通过陆路绕开这片浅石滩,再换乘船只南下北上,也因此有了清远这座小城。
第二天中午时分,小船在江边一处渡口停下。程宗扬拿出五枚银铢递给船家,约好两日内再搭乘他的船只返回建康,然后把黑珍珠牵到岸上,与小紫一同赶往十余里外的清远。
看在云苍峰的面子上,程宗扬答应帮那位临川王观察宫中真相。因为林清浦还要做一些准备,双方把时间定在四日后,正好趁这段时间到清远走一趟。
带着小紫同行实在是没有选择的下策。把她一个人留在建康,程宗扬既怕她突然溜走,见着星月湖的人无法交待,更怕自己回去时,看到新置的程宅变成一片白地。至于清远这段行程,她会给自己带来多少惊喜,只有天知道了。
幸运的是,这一路小紫表现得都很安分,除了在船头吹吹风,以眼神勾引几个没见过世面的纯情少男,大致上没给自己添什么乱子。
上了岸,程宗扬翻身上马,小紫乖乖伸出小手,扶着他坐在鞍前,乖巧得让程宗扬毛骨悚然
。
“小紫。”
小紫天真地睁大眼睛。
“小紫先走啦。到玄真观再见……”
吴行德惭愧地说道:“师叔教训的是。”
王哲怎么会想起这个地方?程宗扬看着周围。
程宗扬吼道:“你发烧了吧!说什么胡话呢?”
小紫回答很简单,直接“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齐教御佛然道:“修道之人,怎可有此妄念!”
程宗扬压低声音道:“死丫头,你是故意的吧?”
“什么小妾!把话说清楚,究竟是拐来的还是抢来的。”
“少给我装幼稚!”程宗扬沉着脸道:“把衣服扣好!”
程宗扬戒备地拉住缰绳。这死丫头,又打什么鬼主意呢?
程宗扬连忙跳下马,陪笑道:“误会误会!这是我的小妾……”
姓齐的黄袍道人面无表情地说道:“吴行德,你师传伤势如何?”
程宗扬正纳闷,便看到几个路过的汉子停下脚步,脸色不善地瞪着自己,显然听到了小紫这句话。
“这会儿大伙信了吧?”程宗扬无力地说道:“她真是我新买的小妾……大哥,玄真观往哪儿走啊?”
小紫委屈地低下头,默默拉住衣襟,然后抬起脸认真道:“你要看就看好了,反正我爹娘都被你杀死了……”
玄真观位于江畔,墙外便是江岩磊磊的浅石滩。已经倾颓的大门两侧刻着:世上烟云任变幻,此中甲子自春秋。
卓云君自知资历、修为均不出众,掌教之位无望,力推师弟林之澜。林之斓年纪轻轻,但这些年广收弟子,门人极
这一哭效果立竿见影,旁边立刻有人打抱不平,跳出来指着程宗扬道:“兀那汉子!光天化日之下,要行凶吗。”
教中元老耆宿陆续赶回龙池,等待太乙真宗的新任掌教。谁知一晃四个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