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形，居高临下抵抗来军。
他一眼就看出这支陌生军队的弱点，与秦军方阵相比，马其顿军团的方阵规模更为庞大，阵型更为密集，而灵活性远不及秦军的小型方阵，对地形的要求更为苛刻，一片丛林，或者一座山丘，就可能对他们的阵型造成致命后果。但他现在已经无法选择战场。
马其顿军团的出现，在已经失去平衡的天平上，重重投下一个砝码。疲惫的罗马战士再次发出战吼，触手可及的胜利使他们的战意鼓舞到顶点。
而始终保持沉默的兽蛮武士也骚动起来。沉默许久的古格尔终于举起战斧，带着铜环的右臂用力向前一挥，两千余名已经被鲜血染红眼睛的兽蛮武士立即咆哮着投向战场。
文泽双手相揖，宽大的长袖并在一起，向王哲躬身施礼，平静地说道：“师帅，我军败绩。”
王哲轻抚着腕上的皮甲，说道：“左武第一军团成军有十五年了吧？一共打过多少仗？”
文泽道：“大小战役四十七次。”
“这么多了啊。”
王哲低叹一声，然后挺起胸膛，“一共败过几次？”
文泽道：“这是第一次。”
王哲一笑，“我们败得起吗？”
文泽摇头道：“不能。我军若是败退，他们会趁势东进，有熟知地形的兽蛮人带领，不出一月，就将兵临隘口，威胁五原城。”
王哲淡淡道：“我这一死，朝中几位大臣终该满意了吧。”
文泽忽然激动起来，“师帅！我军上下一心，即使败亡也定可重创敌军，只要师帅返回，只需要一年又可组织一支强军，与我等雪恨！”
“谈何容易。六朝精锐尽在于此，再建一军又需多
少时日？”
“师帅！”
第二章 九阳
“记住那三件事。”
然后更多的歌声应合。
“因为你不该上战场。”
月霜一怔，“为什么？”
王哲转身说道：“月霜。”
“你的伤势只有他能治好。”
秦军的唱罢，天策营唐军的响起。
王哲双手一拱，郑重说道：“拜托。”
程宗扬忍住胸口作呕的烦问感，勉强点了点头。
一个苍凉的歌声响起，“岂日无衣，与子同袍！”
立在山丘上的天霁营宋军，则唱起了另一首着名的诗词。
王哲神情严肃地说道：“记住，到唐国去，找李药师。”
王哲淡淡说完，然后转头看着程宗扬，“月霜就交给你了。”
月霜惊喜地跳起来，“师帅！我一定把敌将的首级给师传拿来！”
王哲道：“再过两刻敌军才能合围。离开这里，一直向东南方向走。”
究竟是什么支撑着他们？让他们毫不畏惧死亡呢？是勇气还是责任感？
王哲低叹道：“我五十投军，至今已十五年，哪里还有另一个十五年呢？”
“汉家烟尘在东北，汉将辞家破残贼。男儿本自重横行，天子非常赐颜色。
枞金伐鼓下榆关，旌旖逶迤碣石间。校尉羽书飞瀚海，单于猎火照狼山……”
就在这时，他听到王哲的声音，“到清远去。在清江江畔的玄真观，拆开囊。”
随着歌声，左武第一军团的将士们义无反顾地冲向罗马军团、马其顿方阵以及兽蛮武士的联
月霜瞪大眼睛，满眼都是愤怒和不甘。程宗扬却看着惨烈的战场，感觉身体像虚脱般无力。
九阳左武第一军团的帅旗在风中飘扬，所有士卒从上到下都保持着沉默，似乎无视死亡的来临。<